樺福集團董事長張綱維,從找工作到創業投入房地產都是撿別人不要的做,即使投資股市也一樣,造就這位神祕富豪成功把垃圾變黃金的傳奇故事。
張綱維,樺福集團董事長,從房地產業跨足航空業,天生反骨個性,別人眼裡看壞的事業,到他手上都能開創出一片新天地,別人眼中的神祕企業家張綱維卻無奈苦笑說:「我真的很努力在做事業,但大家卻只看到我的感情世界。」
採訪過程中,張綱維企圖擺脫過去給人感情世界複雜的印象,他不斷的強調:「我並不花心,但我也不否認為了工作常上酒店應酬談生意,每月生活開銷最大的就是給小費。」自認低調的他,一般人對他的愛情生活比對他的事業還要關注,「我不介意自己特立獨行的經營手法受到外界的批評,但我介意感情生活被誤會。」
從複雜中找規範 一路做到底
「我研究所二年級就成立禮品公司,做專利商標業務,會進入建築業,是看到大集團都是靠建築起家,就想試試看。」愛打〈三國志〉等電玩的張綱維說:「就像你打電玩,拚命要打到更高的分數,而我對人生的自我要求,就是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!」
而他擴張版圖策略,除了有來自於電玩攻城掠地心得外,也有來自於理工出身的他,練就的邏輯訓練、解決問題及學會逆勢進場,也讓他「從複雜的事找出一個規範。」
他提到,不論是聯開案、終結「八掛山」魔咒,甚至是後來入主遠航,都是用同一個模式去攻破,「我的觀念是做了就不會想回頭,一路做到底,不該想的時候絕對不想,結果會證明一切。」
「事業就像打電玩一樣,就是尋求不斷破關的成就感。」說起張綱維之所以現在對創業會有這麼獨到的見解,都要歸因想藉由創業翻身賺大錢的企圖心。在創業路上打滾二十幾年,看盡一些企業家人生起伏,也讓他悟出「逆向操作」的道理,並因而掌握住幾次獲利機會。
創業逆向操作 克服面子問題
面對有人稱他「女星殺手」、「房地產業的神祕大亨」、「房地產業的成吉思汗」,他不在乎這些稱號!張綱維認為,在創業路上最恐怖的就是愛面子,他雖知謠言具殺傷力,但對他而言「成功」是人生終極目標!
張綱維出身公務員家庭,父親早就過世,身為家中獨子的他,從小就知道,「我只能靠自己努力賺錢及存錢。」因此,一路走來靠自己白手起家,一點一點累積,就如他採訪一開始說到:「我沒有背景也沒有財力,好的事情不會輪到我身上,只能從別人不要的事情,把垃圾變黃金,而一路走來創業過程,結果也證明如此。」
事實上,靠著處理不良債權起家的張綱維,不論是創下捷運聯合開發案首例一戰成名,或是當時小坪頂有八家建商進入開發,卻碰上本土性金融風暴,出現財務問題導致陣亡,因此有「八掛山」名號,當時他一口氣拿出至少約新台幣六十億元資金,一一整合八家建商,且高達二十三家銀行的不良債權,並喊出「終結八掛山魔咒」口號。
甚至是後來入主負債達一二四億元的遠航,原本只是拿三千萬元借給遠航付薪資停機棚等費用,卻搖身一變成為遠航的「大老闆」,這三大功績都是張綱維「把別人眼中的垃圾變黃金」的最佳證明。
白手起家的張綱維,大學時期就不斷打工,努力想要致富,他兼家教、擺地攤,用同樣的勞力時數,卻能賺取比同儕多一倍的收入;淡江大學化工系畢業後,短暫進入社會打滾二個多月,歷經KTV播片、靈骨塔直銷、期貨買賣等,這些對於職場人而言都是冷門的行業,在那時期就可對應張綱維後續的創業哲學,「做大家不想做的,才有競爭力。」而經過兩個多月在社會不同行業的歷練,讓他更清楚自己的性向,當下他心裡已經有了對未來的輪廓,因他知道,「將來不會當一般受薪的上班族。」
「身價神祕」是大家對張綱維的一致評價。而他自己回頭看認為,「良好的觀念及知識培養很重要。」就如同他第一次要進入股市前,認真鑽研四季報,瞭解每家公司產品,慢慢累積知識及蒐集資料齊全後才進場,他認為如此判斷投資標的會比較精準。
危機入市 靠國票大賺一.五倍利潤
「人生第一桶金是靠錢滾錢逐漸累積。」事實上,張綱維第一次獲利來自於股票投資,張綱維提到他就讀清大化工研究所一年級時投資股票的心得。
他說,一九九四年國際票券營業員楊瑞仁詐取案爆發,國票(2889)股價無量下跌,股價從三十元一路殺低到十元,張綱維看準當時票券業務屬於獨占生意,全台只有三家票券公司承作,其中,國票除是龍頭外,本質也算是最好的,最重要的是,「政府不會讓票券公司倒閉」。
做生意 先找到客戶再找貨源
因此,他決定「逆勢進場」,將身上所有積蓄七萬元全數壓在國票,趁著低檔在十一元加上融資,叫進約二十萬元,才不過二十天的時間,國票跌深反彈至二十多元,足足漲了一倍,讓張綱維連本帶利賺到了五十萬元,他說:「再也沒有比危機入市更好賺的!」
「做生意及投資房地產才能賺大錢。」張綱維分析,大多數企業家都是從房地產起家,學前訓練就是先做貿易,畢竟商業理論很簡單,但要實際執行去落實相對困難,因此,必須要「Case Study」。因此,當他有了五十萬元資本後,他開始與朋友合資成立禮品公司,他認為「做貿易是最簡單的商業model」,先找到客戶,再去找貨源。
他的第一個客戶是國民黨黨部採購大批領帶夾,然後到銀行信用卡的辦卡禮、股東會禮品等,都是張綱維開創大批客源的經營策略。張綱維提到,做生意不在於資本多寡,而是取決於你手邊有何資源。
進軍房地產 實現賺大錢夢想
「第一等人是創造機會;第二等人才是把握機會的人。」他建議年輕人創業除了要善用周邊資源,最重要的累積知識和把握機會。經營禮品公司不到兩年,二十七歲的張綱維感覺膩了,他認為機會來臨了,於是再創工程公司,因他認為,「要做大事業,就必須前進房地產」,從建設出發開啟他進入房地產領域的開端。
這家公司主攻公家單位的工程發包案,他負責競標及計算成本;之後,又成立環境綠化公司,形態類似工程公司,負責參與公家機關造景綠化標案。
從貿易業出身的張綱維,可以說是這幾年房地產業竄起最快的黑馬,在業界,他一直有著「張大膽」之稱。他認為,做大事不要怕失敗,只要失敗是本身能承受的底限,重要的是要膽大心細。
在一九九五至二○○○年間,張綱維投資的公司都在短時間賺錢,但他認為生意規模有限,成本與獲利比例固定,對於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他而言,略顯無趣。
「我要當第一等人創造機會。」於是,二○○○年張綱維入主久未推出新建案的「樺福建設」,開始在營建業摩拳擦掌,當時的他毫無投資興建的相關經驗,但抱持「危機入市及做大家不想做的」觀念。
首創捷運聯合開發案
他先與欣欣瓦斯合作,在永和頂溪站一百多坪土地推出第一個捷運聯合開發案「捷韻名人」,這種在當時連老牌建商都還很陌生的捷運聯合開發案,加上當時他才三十歲,業界不少人認為,張綱維只是另一個房市投機客,沒想到此案卻讓他賺了幾十億元,成為他後續擴張事業版圖的重要資本。
「未來還是會以房地產為主。」現在張綱維的樺福集團資產配置,房地產占了三分之二,遠航占了三分之一。張綱維強調,樺福集團並無資金問題,他也對房地產有信心,未來房市還是多頭走向,會繼續把資金投入不動產開發,市況會愈來愈好,大台北地區甚至桃園,只要捷運網絡可到之處都能布局。
張綱維創業哲學:年輕人不畫地自限
張綱維出社會後選擇自行創業,做過禮品、服飾、房地產,現在經營航空業,他建議年輕人不要因為在學校學什麼就被限制,要以興趣為重;另外,他認為資訊取得非常重要,掌握資訊才能掌握成功機會。
至於入主遠航?當初張綱維只是拿3千萬元借給遠航付薪資與停機棚等費用的「小金主」,沒想到搖身一變成為遠航的「大老闆」。他坦承當時介入遠航是被騙進去的,遠航最值錢的東西只剩下「航權」,在2011年沒有飛起來前,每個月燒1億5千萬元,他提到,「不否認當時半夜也會煩惱到睡不著!」在他投入10億元後,遠航終於轉虧為盈,去年營收達30億元。
「我看生意都是3到5年,一路投資都是我照自己的方法去做。」張綱維提到,做生意大概3到5年才能看到成果,深入接觸後,他認為遠航仍大有可為,他親力親為讓遠航跳脫傳統管理模式,總公司管理及飛機調度採取扁平化,連飛機航班排班模式都是他親自去訂定,學理工出身的他試圖讓「複雜事情簡單化」。他認為或許過程不順遂,但結果都是好的。
談到遠航未來經營策略,張綱維認為,就是不斷創新,因台灣已走向發展精緻旅遊,觀光旅遊需求大增,開放陸客來台,更帶來觀光休閒大量商機,遠東航空以兩岸旅遊為主要業務方向,掌握這個商機。
張綱維說:「我把樺福定位在以交通為主軸的房地產開發事業,而不只是單純的建商」。因為交通點上的房地產具有高度開發價值,因此樺福會跟著交通建設走,但核心事業仍是房地產,其他都只是工具,用來提高房地產的價值,遠東航空因此成了布局中重要的一塊拼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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