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記者吳政峰/台北報導)前台北市長柯文哲因京華城容積弊案遭羈押查辦,9月間傳出他有一個私密的虛擬貨幣「冷錢包(cold wallet)」涉不法金流,當時台北地檢署對外否認。但《菱傳媒》掌握最新消息,檢廉調經數波搜索後,確實查扣到柯文哲一個冷錢包,目前正在破解中,辦案人員若取得關鍵金鑰「助記詞(Seed Phrase)」,就能上公鍊比對虛幣與交易紀錄是否與賄款有關。
北檢偵辦京華城容積弊案,8月30日先以涉犯圖利罪嫌約談柯文哲等人到案,並兵分多路搜索柯文哲住家、辦公室、民眾黨部等地點,訊後多加上一條行收賄重罪,向法院聲請羈押禁見柯文哲,引發外界揣測可疑金流究竟是匯款、現金、還是其他有價物品。
9月12日《菱傳媒》獨家報導北檢查扣柯文哲配偶陳珮琪的兩個神祕保險箱後,隨即傳出保險箱內除有100萬元之外,還有用來儲存虛擬貨幣私鑰、公鑰地址(類似銀行帳戶號碼)的冷錢包,疑為威京集團主席沈慶京與柯文哲間的行收賄載體,只是該消息旋遭北檢澄清「與事實完全不符」。
PIN碼、助記詞都找嘸 冷錢包難還原
但《菱傳媒》近日接獲爆料,柯文哲確實有一個冷錢包,北檢早在8月30日及9月27日兩波、共77處地點大搜索後就已查扣,現應已送交廉政署或北檢入庫保管,但北檢低調秘而不宣甚至對外否認此事,應是檢察官尚未尋獲冷錢包的「助記詞」。
何謂「助記詞」呢?虛擬冷錢包均有PIN碼,可開啟、移轉錢包內的虛幣,若PIN碼遺失時,就得靠助記詞遠端還原,助記詞由12至24個關鍵英文單字組成,任何人只要取得該助記詞,就可在世界任何一處,上網隔空轉走冷錢包內的虛幣。
柯文哲9月5日被台北地院以涉犯《貪污治罪條例》罪嫌重大,有勾串、滅證之虞,裁定羈押禁見後,向律師表明不願針對羈押一事提抗告,但請「檢察官於2個月羈押期間內,窮盡一切調查義務,他會盡力配合調查等語。」
話雖如此,柯文哲近兩個月來卻未完全配合檢方偵查,甚至在同案被告、鼎越開發前董事長朱亞虎(受僱於沈慶京處理京華城案)承認透過7個人頭、匯了210萬元政治獻金給民眾黨後,柯還一度出奇招「拒絕提訊」,頗有延宕偵查以換取時間、變更訴訟防禦略的意味。
檢辯對決 均派白帽駭客級高手
在冷錢包的供述上,柯文哲似也未說出用來解鎖的4至8位數PIN碼,從目前已曝光的事證,以及北檢找來精通虛擬貨幣的檢察官陳玟瑾,加入京華城辦案小組的動作來看,北檢應尚未取得PIN碼與助記詞,仍處於破譯冷錢包的進程。
冷錢包的助記詞非常重要,是虛幣持有者在忘記冷錢包PIN碼或冷錢包故障的情況下,「唯一」得以遠端還原私鑰、重獲虛幣的途徑,如果同時忘記PIN碼及助記詞,將永遠無法找回錢包內的數位資產。因此,持有者通常會小心地把助記詞記在紙上,存放在一個不會離冷錢包太遠的安全位置,以利忘記PIN碼時可立刻還原。
但柯文哲、其附隨組織及相關被告處所經檢廉多次搜索,卻只有冷錢包被查扣,沒搜到助記詞,顯示柯的助記詞並未與冷錢包放在一起,研判可能早在京華城案爆發前,就已轉交給可信任的第三人保管;再加上柯未供出PIN碼,頗有刻意保護之意,讓冷錢包內的虛幣金額、來源與交易紀錄更耐人尋味。
柯文哲9月臨訟陣前換將,改委任有資安專業的「白帽駭客」律師蕭奕弘打官司,外傳柯除看中蕭曾任檢察官及法官的經歷與背景,另一考量點就要借用蕭協助處理冷錢包。對此,蕭奕弘表示不知道柯文哲是否有冷錢包被找到,也沒有協助柯處理冷錢包的相關事項。
無法暴力破解密碼 提高延押柯機率
柯文哲的貼身帳房許芷瑜亦被傳出有可能受託保護助記詞,且在北檢大動作偵辦京華城後,她隨即出境前往日本落腳,動機與時點遭疑,北檢更頻頻策動她返台,但許芷瑜始終不現身、也不回應滅火,增加柯文哲延押的機率,使她的角色越發啟人疑竇。
冷錢包有自我保護裝置,依照廠牌不同,通常只要輸入3-5次的錯誤PIN碼,就會自動清除內存的私鑰,北檢即使進入虛幣戰場,也不能暴力破解密碼。檢察官當務之急應先找到「助記詞」,就算私鑰虛幣已遭人轉走,仍可上公鍊,透過錢包地址查詢交易金額、時間、對應的另一個錢包地址,比對可疑金流。
對於柯文哲的冷錢包被找到一事,北檢回應,全案仍在偵辦中,基於《偵查不公開作業辦法》,任何事涉偵查秘密的內容與事項,均無法證實,亦無法評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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